简沛恩提到儿时爸妈离婚,自己在外婆家就读幼稚园,常以为自己是爸妈不要的小孩,「那是一个离婚率很低的年代,没有爸妈在身边的孩子,总带著一种觉得自己是异类的自卑感。」
再大一点,从大人们的闲聊中,她以为父亲是丢下她不管的那个人,在学校受气,没有爸爸可以哭诉、也没有靠山,羡慕又愤怒。青春期的她,把对父亲说不出口的渴望,转成埋怨「为什么别人有爸爸疼、有人爱,而我没有?」
随著年龄增长,简沛恩学著慢慢放下怨恨,但与爸爸的关系仍然疏离,像是亲近的陌生人,偶尔通电话,对话不到三分钟,一年大概只见一次面、吃一顿饭。未料很养身的爸爸,没想到生命的尾章会来得这么快且突然。
这个月中简沛恩特地南下陪爸爸看诊,体力不好的爸爸却坚持要陪她去高铁站,下车时爸爸对她说:「我们彼此保重。」那也成为爸爸对她说的最后一句清楚的话。
简沛恩再度南下时爸爸已经意识不清,听爸爸的朋友说,他曾提过没有养育、陪伴她长大,心里一直有愧疚,所以选择不打扰她,「父亲临终前,我握著他的手,那是我有记忆以来,第一次握著父亲的手,没想到也是最后一次。」
今天简沛恩送爸爸最后一程,拿回爸爸的手机和皮夹,才知道皮夹里放著一张父女俩十几年前极少数的合照,而手机的密码是她的生日,「那一刻我才知道,原来他一直惦记著我,我不是那个爸爸不爱的小女孩。」父亲在最后时刻解开她一辈子的心结,「这是父亲留给我最后、也是最贵重的礼物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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