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行30年的梁朝伟经典作品不计其数,演过《悲情城市》、《春光乍泄》、《2046》、《无间道》、《花样年华》、《色,戒》、《一代宗师》等耳熟能详的电影,曾拿过5次香港金像奖影帝与3座金马奖影帝,至今获得的影帝奖座超过20座,无疑是亚洲影坛的巨星,韩国影迷也被他收服。
梁朝伟今参加釜山影展举行的《花样年华》的户外座谈会,担任主持人的影评人李东辰变身迷弟,提问:「听说如果看到梁朝伟的眼神,回家的话可能会迷路。有人说演员是贩售眼睛的职业,您觉得呢?」梁朝伟听闻笑著盯著他直看,但李东辰害羞到不敢注视影帝的电眼,逗趣模样惹得全场哈哈大笑。
梁朝伟认为演戏时眼神很重要,「眼睛是表现人的情感最重要的角色,肢体语言可以隐藏人的想法,但眼神藏不了。我是不太会表达出自己情绪和压力的人,所以演戏时会更想表现出来」。但被问及看到作品里自己的眼睛时,有什么想法?他说:「我不太看自己的作品,因为会觉得可以做得更好。」
主持人李东辰接著又问,「早上起床洗澡照镜子有什么想法」,梁朝伟笑回:「我早上起床看镜子会觉得『好脏喔』,头发很乱,眼睛也张不开。」出乎意料的答案让粉丝会心一笑。他等待提问期间不忘帮翻译倒水,贴心举动让台下粉丝又是一阵尖叫。
被问到与多名导演合作过的感想,梁朝伟谦虚表示:「我觉得身为演员自己很幸运,可以跟很多导演合作,学习到很多东西,所以才有现在的梁朝伟。」他回想起1989年来台拍侯孝贤执导的《悲情城市》,「我当时到台湾不会讲国语,也不会听,没拍戏时都在房间里,侯导演给了我很多书,有关台湾历史、日本文化的书,我在房间读了很多书。我觉得每次跟不同的导演合作,对我来说都是很好的经验」。
聊到2007年与李安合作的《色,戒》,梁朝伟说:「李安导演为了角色,拿了1940年代的书给我看,还有去博物馆看画、推荐音乐,要我想像自己的角色,想像易先生的肢体语言是怎么样,教了我很多。我觉得是很多的导演成就今天的我。」
梁朝伟与王家卫合作过7部电影,不讳言:「王家卫导演是我演戏生涯最重要的导演,我没见过其他导演像他这样的方式,在没有剧本、角色资讯的情况下进入拍摄,也不知道要拍到什么时候,所以很有趣。」
不过梁朝伟话锋一转,笑说:「我觉得王家卫导演很贪心,同场戏夏天拍了3天,秋天也拍了3天,所以有时候很累。」还吐槽:「他自己可能也不知道这场戏要设定在夏天还是秋天,不过我觉得很有趣。喜欢演戏的人不管拍3个月还是2年,都觉得很幸福。」
被问到跟王家卫拍了7部戏,最累的是哪部?梁朝伟想了想,选择《东邪西毒》,「应该是20多年前,拍摄地点是很远很远的沙漠,沙漠中只有一条路,附近没有饭店,只有几间用树大概盖的民宿,我进去到处消毒打扫,第一次这么累」。
他回忆道:「王家卫导演的拍摄方式要等到当天才会知道有没有戏,要一直等戏很辛苦,而且20年前没有手机也没网路,如果要打电话回家,就要走到很远的地方,请大厅的人代为打电话,非常古老的方式。」
拍戏之余都怎么度过?梁朝伟透露:「家人、朋友和运动是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要素。」他表示自己很喜欢水上运动,但仅只于水面上,「我会怕进到海里面的」,让人见识到影帝不为人知的一面。他最后留下手印及签名,与影展主席许文永一起合影,为活动画下句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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