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慷仁的抢戏人生,说起来比某些戏剧角色更曲折,他出自单亲家庭,为了赚钱到处打工,15岁接触到第1份工作是把铁板焊成变电箱,接著做了工地粗工、模板工人、摆地摊、收垃圾、咖啡厅、超市等,26岁前做过40种不同工作,11年工作经验根本比常人一辈子还丰富。
让他印象很深的是17岁那年台风天,他骑著速克达从高雄到台南工地主任的家,一路上熄火多次、被强风狂吹,上工后,出自眷村的他听不懂台语,无法正确接收指示,被工班骂了半年,难以想像工寮没厕所、没自来水,每天要用木材生火烧开地下水洗澡,克难生活也熬了近2年。
放弃念大学、当完兵,24 岁北漂到东区酒吧, 当时的他满口是在工地养成的台湾国语,被周遭人瞧不起,英文不好也看不懂酒名,只能结帐、倒水,连倒酒都不行。洗杯子洗了半年,连续几个月每天凌晨4点下班后,去24小时的敦南诚品翻调酒书,累到躺地睡著,天亮被店员叫醒,直到被客人指定调酒终得到信任,工作3年,他一度以为会永远是bartender,直到第1支广告找上他。
看似机会来了,但广告导演1句「你怎么只会傻笑」?他考进台北艺术大学电影创作学系硕士班演员培训课程,因此走进戏剧路。2007年以独立制片《沿海岸线征友》中的轰趴同志出道,2009年演了第1部戏《下一站,幸福》。过去他靠调酒、拍广告可年收百万,但他推掉所有广告邀约,专心走演员这条路,导演李启源曾说,他有1年半的时间几乎零收入。
导演陈慧翎曾形容他在《下一站》的表现:「他从不是在『演』,是真的哭。」即使受好评,但他老实说「观众看到的花拓也,是我一场戏NG了20次后,才选出的1次」,他不敢放松,拍戏空档总拿著剧本走来走去。2013年,吴慷仁以《爱在旭日升起时》剧中罹患小儿麻痺的男主角,获亚洲电视奖最佳男主角,拿了奖,仍觉得自己不够好。
2014年他在《出境事务所》以标准客语演出礼仪师,不少观众以为他真的是客家人,拍完后,他第1次觉得「原来我真的可以是个演员」,再也不会紧张到拍片空档无法拿手机出来。那年他同时拍《麻醉风暴》,每天开车在北高片场奔波,好几次直接睡休息站。就像他说过,比别人晚入行,只能拚命演,「即使人家不要的角色才轮到我,也当过候补A、B、C,我都接受,演多了就有收获 」。
2015年,他以《麻醉风暴》获金钟奖迷你剧集男配角奖,是演艺生涯中首座金钟奖座,但他那年的庆功宴淡淡说「谢谢大家,我们明年再见」,接著快闪。事后才以讯息分享感言,「谢谢曾经觉得我可以的人,让他们看到我有努力的证明,接下来我不会停歇,但就是不再有压力的去挑战所有遇到的演出,谢谢妈妈,我在台北没学坏」。
隔年,他再以《一把青》夺金钟视帝,在台上的真挚发言如今再看依然让人感动,「曾经讲5个字台词NG 20几次,一路走到现在,今后我不会令大家失望的,我会再来;也许我不是最有天份,但总是可以当最努力的那1个」。2017年,他的舞台扩展到电影,以《白蚁:欲望谜网》获台北电影节最佳男主角。
过去的他很急,总想著下一份工作在哪里,怎么做得更好,现在的他发现演戏就是「过生活」,这几年,他先后以《恋爱沙尘暴》、《望月》、《我们与恶的距离》再入围金钟男主角,今年则以《斯卡罗》入围戏剧男配,他花了好几年透过演戏和自己对话,不用再靠奖证明自己,可以很确定的介绍自己,「我是吴慷仁」。
拍《一把青》前,他跟导演曹瑞原谈了3小时,结束后导演突然说要他多看书,让吴慷仁崩溃,「他看出我只有高中毕业!我完了,我连《一把青》的配角都演不到」!事实证明,他以此夺下男主角,努力比刻板的学历更实用,而且他的脸书发言包罗万象,可以是针砭时事、参与公益、分享近况等,甚至是为没有经纪人的自己发声,平均1至5天PO文很吸睛,脸书粉丝已逾57万人。
其实,他这几年从「紧蹦」到「松」,连和媒体间互动也能窥知一二,他过去受访会当记者,如今能大聊为演宝宝刮腋毛。而和邵雨薇的相处更能感受他私下可爱的一面,她日前受访打趣,他没以《华灯初上》的宝宝入围金钟,「宝宝生气了」,建议他干脆以妖娆宝宝装扮走红毯。
甚至属于吴慷仁和邵雨薇的「老吴」和「小姐姐」日常也很逗趣,因为养的猫发牢骚,她说「我听过好几只猫叫声是『老吴老吴』」,她录下传给男友听,「欸,在叫你」,从此吴慷仁就成了「老吴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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