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皓回忆当时的情况,仍然心有余悸,「那一阵子没有感冒,身体好好的,突然间表演到一半好像吸到干冰,开始觉得四肢无力,唱一唱就到侧台昏过去」。团员见到这一幕全都吓傻,吉他手喆安说:「他从来没有这样,当下很错愕。」

还好经过紧急治疗与休养并未造成身体永久性伤害,但那一次事件之后,圣皓对于上台就有莫名的恐惧,尤其看到干冰,不自觉手脚发麻、眼睛发黑。但乐团终究得表演,不同的主办单位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干冰效果,他不断自我心理建设,经过半年,才慢慢克服恐惧,现在上台还是会尽量避开干冰,做好万全防护。

主唱圣皓曾在舞台上昏倒,至今想起余悸犹存。彭欣伟摄
主唱圣皓曾在舞台上昏倒,至今想起余悸犹存。彭欣伟摄

那一次事件,也让麋先生表演更加小心,对于经营乐团的态度则是务实,讲钱伤感情,但钱没弄清楚,对乐团发展更不利,他们秉持每一步都走好、走稳,不一定要唱到多大的场地、设定多远大的目标,才证明自己「成功」,圣皓进一步解释:「乐团不是简单的事情,华人传统都会觉得玩乐团是浪费时间,所以希望靠做音乐能照顾好身边的人,让家人不用担心。」

更直白的说,如果只靠热情而没有实质的演出机会与收入,乐团也撑不了太久,很多乐团或许只想专注做音乐,举凡企划、行销、财务等事务全都不管或是不想管,但麋先生团员则是全程参与,圣皓举出乐团成军初期,他们就是「校长兼撞钟」,自己设计、印海报,没有演出的时候,就经营自媒体。只要有机会让更多人认识他们的音乐、买票进场看他们的表演,就算是音乐以外的事情,能做就做,没有任何包袱。

麋先生成军11年,团员从小一起长大,彼此感情历久弥坚。彭欣伟摄
麋先生成军11年,团员从小一起长大,彼此感情历久弥坚。彭欣伟摄

圣皓、喆安与吉他手小B、贝斯手以诺、鼓手逸凡5位团员,从小一起长大,历经乐团草创时期的艰辛刻苦,建立革命情感,让他们走过第1个10年,从来没换过团员,非常不容易,圣皓说:「我们从小就认识,不是同事关系才聚在一起,在音乐上大家都会发表意见,也是采理性多数决。」

麋先生首张专辑《马戏团运动》就夺下金曲奖最佳乐团奖,有没有魔咒?圣皓说:「压力是有,那时候刚得奖,没有人认识我们,一般大众会看你有什么料。」还好网友对他们算客气,没有什么酸民也没有太恶意的评论,其中有一则留言是他们拿奖之后,自称是他们练团室的邻居,说得奖是建立在他们的痛苦之上,让他们印象深刻。

麋先生推出第5张创作专辑《都是浪漫害的》。彭欣伟摄
麋先生推出第5张创作专辑《都是浪漫害的》。彭欣伟摄

要说乐团最大危机,可能是大家都逃不过的3年疫情,表演机会大减,收入瞬间崩跌,还好过去乐团开支都有详细的财务规划,加上大家的物欲都不高,靠积蓄撑过去。

那一段日子的沉淀,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创作,体验生活,圣皓分享,没有表演的时候,他常常搭乘大众交通工具,观察周围人事物,激发灵感,「我曾经在搭车的时候,看到旁边的外送员,后座小孩子背著书包,很多人辛苦工作,会被这个场景触动」。

麋先生成军11年持续进化中。彭欣伟摄
麋先生成军11年持续进化中。彭欣伟摄

距离前一张作品刚好3年,麋先生《都是浪漫害的》,重新梳理一遍自己,专辑分享过去未曾谈论的爱与柔软,也谈废、生老病死,直球对决各种负面情绪,他们认为这不仅是自我疗愈,也加深团员之间的关系。其中包括为电影《周处除三害》量身打造的片尾曲《坏蛋》,随著电影席卷中国,票房已破22亿台币,让麋先生成为亿万票房「乐团」,新歌同步受到影迷与乐迷的关注与讨论。

麋先生「都是浪漫害的」巡回演唱会将于台中与高雄登场,5/31(五)、6/1(六)于台中Legacy Taichung,以及6/8(六)、6/9(日)于高雄后台Backstage Live举办,完售又加场,门票仍然秒杀。

麋先生新歌《坏蛋》成为《周处除三害》片尾曲,发片记者会,男主角阮经天(左三)特别站台。相信音乐提供
麋先生新歌《坏蛋》成为《周处除三害》片尾曲,发片记者会,男主角阮经天(左三)特别站台。相信音乐提供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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