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据《日经》报导,从2023年全年通膨(剔除生鲜食品价格)年增3.1%,创下日本41年来新高,而日本在2000年的通膨率为负0.4%,2006年也仅有0.1%,加上这次春斗初步结果出炉,加薪幅度来到超过5%,也创下33年以来最高增速,上市企业业绩也有机会创下连续3个财年最高利润,日经225指数也在2月来到历史高点,刷新日本经济泡沫以来股市纪录。
日本经济在1990年代后期经济泡沫破灭后,加上人口高龄化导致劳动力萎缩,物价、薪资成长呈现停滞,日本央行选择大规模降息措施,希望能带动经济成长,并首度实施零利率政策。日本央行曾经在2000年解除零利率,并在2006年解除量化货币宽松政策,却在当时的政治经济领域都面临强烈反弹,直至2007年2月再度升息后,日本央行是睽违17年再度升息,在此期间,日本甚至在2016年进入了负利率政策时代。
这次升息却没有引来反弹,《日经》解释,可能市场已经意识到零利率时代所带来的弊端。从2013年日本央行启动量质兼备宽松货币以后(QQE,日本用语为异次元货币宽松政策),无法依靠主业获利偿还债务却还能生存的「僵尸企业」达到约25万家,增加20%,如果利率为零,亏损业务还能持续,这导致日本企业代谢速度缓慢,让日本经济成长率长年徘徊在低迷的0.5%左右。
虽然日本近年通膨大幅增长,但主要是因为新冠疫情以及乌俄战争导致的输入性通膨所致,以及日圆贬值让企业在海外以美元计价的营收大增,并不代表日本恢复了国际竞争力,甚至日本为了采购昂贵的海外能源与食品伤透脑筋。
至于利率政策会到正常轨道,最直接带来的改变就是日本经济结构改革,虽会导致亏损业务关闭,但有机会让资金重新分配给需要增长的领域,从日本企业2024年设备采购预期来看,年增2~3%,日本2023年希望跳槽的人数也超过1000万人门槛,让劳动力流动更加剧烈。
报导也强调,日本过去10年国债发行增加40%、超过了1000兆日圆,从日本家庭经济状况来看,2022年度房屋贷款余额宅到215兆日圆,是日本经济泡沫时期的2倍,这也成为日本央行这次收回许多货币政策工具之际,依然保持在货币宽松环境的主因之一。货币宽松政策本是日本面对经济泡沫破灭之后的过渡手段,没想到持续这么长的时间,日本劳动力短缺也是原因之一。
《日经》认为,如今来到政策改变的时刻,日本政府必须制定更多提高劳动力与竞争实力的政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