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国广东省顺德地区曾有「自梳女」的传统,未婚女性将长发自行盘起,做出如同已婚妇女的造型,誓言终身不嫁、独身到老,死后不能由家族祭祠;相对的,也取得了自由,家族中的长辈自此不能再逼婚、安排婚姻。
根据英国广播公司(British Broadcasting Corporation,BBC)报导,巴尔干半岛的阿尔巴尼亚也有类似的习俗,在地方家族长老的见证下,未婚女性发誓守贞后,就成为「女汉子」(Burrnesha)。自此,「女汉子」剪短头发、中性装扮,可以到男性的场合工作,其他男人也不得侵犯她,否则就会遭到整个地方家族的公审追杀。
不过,随著时代的演进,男女逐渐平等,现年58岁的杜尼已经是巴尔干半岛最后一位女汉子了。
杜尼23岁时,父亲不幸过世。杜尼身为长女,家中还有年幼的弟弟妹妹。在当时的阿尔巴尼亚民风仍未开放,杜尼能做的不多,「我有2个选择,出嫁为婆家效力,或是为我自己的家效力。」
英国《每日星报》(Daily Star)报导,杜尼美丽爽朗,虽然过去曾有许多追求者,杜尼看著家中年幼的弟弟妹妹,最后下定决心,在地方家族长老的见证下,宣誓成为「女汉子」,并开始到男人的工作场所做工,负起养育弟弟妹妹的重任。
杜尼刻意将头发剪得特别短、穿得特别男性化、将自己锻练的特别强壮,让曾经追求过她的男人断了任何一丝遐想。杜尼还现场示范劈材,木柴应声被劈为二半,斧头力道之重、角度之准,足以让任何歹徒瞬间成为善男信女。
成为女汉子35年后,杜尼的弟弟妹妹都早已成家立业,并有了自己的小孩。杜尼把姪子姪女们当成自己的小孩,也常玩在一起。她笑著说,常跟姪子讨论足球比赛呢。
杜尼回首前尘,她不认为自己是「牺牲」了,毕竟在当时的时空环境下,一个年轻女性若不是宣誓成为「女汉子」,就不能外出跟男人一样工作,就没办法好好的将年幼的弟弟妹妹抚养长大。相比之下,爱情、性爱都有如浮云。
只是,杜尼不无遗憾的表示,「现在的女性真幸运,因为她们能够独立自主,做自己想做的事。」杜尼笑著、眼眶却是湿润的说,「当我看到一位女生能够成为律师、总统,或是导演时,我真为她们感到高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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