媒体报导,在超过三个月的审判期里,毕立可坐在法庭上,与其他50名男性一同受审,却将自己描绘成一个诚实的人。他说,在这51名强奸犯中,自己是那个有勇气坦白他们的所做作为的人。他声称自己深深爱著妻子和家人,但在抵抗了40年后,最终还是被扭曲的冲动所击败。

他先前曾说,预期自己将被判最高刑期,在监狱中度过20年。在一次庭审,他坐在被告席上说:「没有人是属于别人的,但在我有冲动的时候,我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,这就是这件事的核心。」

他告诉法庭,每次对妻子吉赛尔下药后的隔天,他都会懊悔不已,但这并未阻止他,「第二天的早晨非常糟糕,因为我看到她的情况有多差,但今天我不会抱怨,因为那样是不体面的。受苦的人是她,不是我。」

庭审开始不久,法庭听取了精神科医生和心理学家的意见,在他们的描述中,毕立可的精神状态分裂成两个截然不同的部分,但他们并未诊断他患有精神疾病。

专家说,他的其中一个精神面貌A面,是毕立可于2020年11月第二次、也是最后一次被捕前,他的家人和朋友所认识的那个人。这一面的毕立可是一个关心家人与投入家庭的祖父、父亲和丈夫,自从19岁遇见妻子吉赛尔后,便对她痴迷不已。

在过去几十年里,这对夫妇为他们的三个孩子树立了一个坚定、忠诚的关系榜样,度过经济困难和外遇难关。毕立可经常陪长子大卫去看足球比赛和电影,还会到夜店接女儿卡洛琳,确保她安全回家。职业上,他先是做电工,然后转向房地产,最后做销售。他会悄悄向成年女儿要钱,但这并没引起这个亲密家庭的破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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庭审开始不久,法庭听取了精神科医生和心理学家的意见,在他们的描述中,毕立可的精神状态被分裂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部分,但他们并未诊断他患有精神疾病。

他的其中一个精神面貌A面是在毕立可于2020年11月第二次、也是最后一次被捕前,他的家人和朋友所认识的那个人。这一面的毕立可是一个关心家人和热诚投入家庭的祖父、父亲和丈夫,自从19岁遇见吉赛尔后便对她痴迷不已。

心理医生说,毕立可还有另一面,也就是他的B面:乖僻、善于操纵、缺乏同理心、沉迷于性、视他人为可以利用或屈从于自己意志的对象。出庭的专家表示,他的这一面的根源在于成长环境,毕立可与他同母异父姐姐洁内特称,他们在一个暴力的家庭长大。

毕立可在法国中部巴黎南部长大。他母亲的第一任丈夫抛弃了她和他们的两个孩子,之后她嫁给了他的兄弟,并生了两个孩子,其中一名是毕立可。

洁内特说,为逃避继父的性虐待企图,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家。

在数周的作证过程中,毕立可多次提到自己看到父亲强奸并羞辱母亲的惨痛记忆,「每个人心里都住著一个恶魔,我的恶魔来自我的童年。」

他的律师萨瓦罗辩称,毕立可还因其他所谓的创伤而受到情感伤害。

第一次是毕立可说他九岁住院时被一名男护士性侵。他还告诉法庭,五年后,当他还是某建筑工地的一名电工学徒时,他被迫参与了一起轮奸。(法庭上没有呈示任何证据证明这两起罪行确实发生过。)

不过,根据毕立可的说法,与妻子相识相爱后,他抑制了自己的「B面」长达40年,他反复称妻子为「圣人」,「我内心深处有种东西,我与之斗争了很久,这要感谢我的妻子。我非常爱她,现在我仍然爱她。」

他的律师表示,这种克制在2011年开始消失,当时毕立可在一个不受监管的网站上与其他男子联系,该网站在2021年至2024年期间在法国累计涉及2.3万多起不法案件,于去年6月被关闭。

他说,自己正是从该网站的另一个用户,学到了对妻子下药满足私欲的方法,这样他就可以对她做一些她在清醒时不允许的事情。随著时间推移,他将她提供给了他在网上认识的其他男人。

他在2015年招募1名、2017年7名,2019年招募17名。

他过著双重生活——白天开车送妻子去看医生,治疗他在晚上对她造成久久不愈的症状。

他在2020年9月因在一家杂货店偷拍女性裙底被捕,警方没收了他的手机和笔记型电脑,里面装满了罪证,然而毕立可并没有收手。出狱后,他再次带人到家里和他一起强奸他接近昏迷的妻子,直到两个月后警方第二次逮捕他,这次是基于在他的电子设备上发现的强奸证据。

毕立可的律师辩称,他内心希望被抓,以便停止他的有害行为。他甚至告诉警察,他的车库里有他拍摄的数千张强奸妻子的照片和影片,这些是警方追踪和指控其他数十名男子所需的证据。

在几个月庭审中,他呈现的是他的「A面」:礼貌、悔恨,并表示正在与心理学家合作以了解自己,「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真相,我没有隐瞒什么」。

他是十几名在审判中认罪的被告之一。那些声称自己无罪的人,承认与吉赛尔发生过性关系,但表示他们从未打算强奸她。

在每位被告作证之后,一个麦克风被传进毕立可所在的玻璃隔间,他在这里反反复说著同样的话,以至于成了这场令人毛骨悚然的审判的「副歌」部分:这些男人「非常清楚」,他瞒著妻子给她下了药,而他们来是想和他一起强奸她。

他说他「绝对没有」操纵他们。他说他没有提供水、咖啡或任何饮料。而且,据他说,他没有对他们任何人下药,只对他的妻子下药,「我和这间屋子里的许多人一样,都是强奸犯,他们知道一切,全部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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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妻子与受害者吉赛尔在宣判后对媒体发表声明。路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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