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明滨接连遭自杀防治中心助理指控性骚扰、女医师们揭露台大医院精神医学部包庇数十年,让女医师们需代代交班自求多福,事件延烧两周后,台大医院精神部终于给出回应,为过去「可能」的伤害致上遗憾之意,「为求审慎」不续聘李医师,并承诺进行内部调查。
一名曾在台大精神部受训的女医师A投书《壹苹新闻网》,直言这份看似谦虚自省的声明,内部的真相是什么呢? 首先,闭著眼高喊「性别平等」、「性骚扰零容忍」很美妙,但都有名无实。我可以想像,接下来是一系列的口号、宣导、讲座、学分,但暗处的人,过去、现在和未来,只能继续吞忍台大精神部的无视。
女医师A说,李教授已经退休了,也切割了,就算有所谓调查,科部对当年女医师的态度是「为何不投诉?为何不说出来?」。这也是逻辑矛盾之处,既然没有证据,都只是道听涂说,那为何不等待调查出炉,如此急于解聘切割呢?
台大医院的声明不断提到院内申诉管道,更是最大障眼法。女医师A解释,这意味只要不申诉就查无实据,申诉了科部就能故作中立地置身事外,无论如何都能回避问题,贯彻整个系统的否认。
女医师A说:「我常常在想,究竟科部比较疯狂,或是与父权体制缠斗多年的我比较疯狂。 在#metoo延烧的现在,尚且如此,无怪乎台大医院和医界近年屡次爆发性侵/性骚扰丑闻。若非系统长年失灵,官官相护,受害者何必至媒体投诉?女医师和男医师接受一样的训练,通过一样的考试,为何要承受性骚扰的潜规则?」
女医师被要求温柔问诊、也要俐落急救,要勇于表达但意见不能太多,A痛批,社会对女性的要求又多又错乱,在医院也是如此双重标准,对男医师轻轻放下,「他只是比较风流.只是年轻,还需要调整人际关系」。
「若不从组织的角度痛定思痛,切割了一个李明滨,还会有无数个李明滨,这让我悲从中来」, 女医师A表示,台大精神部的声明还是给了我一线改革的曙光,我肯定科部的努力,希望不只是息事宁人,还能公布后续的调查结果,说明所谓的「支持和介入」如何进行。
最后,女医师A期盼,台大医院自此能建立常设、有外部监督机制的性平组织,也希望卫福部和专科医学会正视此事。这一次,不能就这样算了,因为#metoo没有人是局外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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