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起虐童案曝光后,刘男已遭学校解聘,法院审理时,他承认小良经常在音乐教室内陪伴他儿子,但否认对小良施暴,辩称:「我都没有做,我是被小良构陷,如果小孩子说谎不叫构陷,难道他是在赞美我吗?我觉得很委屈、很无辜。」还喊冤,音乐教室是开放空间,走廊上有许多学生及老师往来,课堂间下课仅短暂10分钟,不可能对小良施暴。

不过,小良的导师证称,小良五年级时陆续出现头痛、头晕、肚子痛症状,频繁请假,上课时会在教室里突然昏倒,一节课会发生1到3次,整天下来大约有10到20次在课堂中跌倒,「他跌倒后就躺下不动,持续1、20分钟才醒来,有时他的眼睛闭著、有时上吊,都没有说话或抽搐,因为他一直跌倒,有段时间没进来教室上课,曾在辅导教室内亲眼看到他发作时跌坐在地上,身体抽搐,嘴巴念『我不敢了,对不起刘老师,对不起我不敢了,我会好好照顾他』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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导师还证述,小良发作时眼睛上吊,没在看人,接著开始用手打自己的脸,「我用我的手帮他挡,我跟他说话也没有回应,然后他用双手握住生殖器、尖叫,身体往上弹又掉下来,至少有5次,后来安静了一下,身体还是继续抽搐,前前后后至少15到30分钟」。

法官根据卷内致证据与导师证词,认定刘男2年间至少对小良施暴8次,包括呼巴掌,以鼓棒抽打后脑杓、小腿骨、生殖器、太阳穴及鼻梁,还辱骂:「你爸是笨蛋,你妈是傻瓜,才会生出你这个废物、烂人、白痴。」、「「照顾我小孩是你的责任,为什么不来照顾,照顾他明明都是你的责任,而且你为何要跟你妈妈讲我骂你,你实在太不应该了,我对你非常失望。」甚至勒著小良衣领恫称:「如果你把这件事说出去就完蛋了。」

法院审理时,小良写信给法官,「法官叔叔、阿姨好,很抱歉因身体欠佳,解离发作、做噩梦,所以无法清楚、完整的到庭向您们解释说明,还请见谅。离那件事发生已经过了4年,发病后过了3年,虽然我长高了,变更成熟了,但这件事总是深深地刻在脑中,我的耳中都是那时被刘先生辱骂的声音,脑中都是被刘先生殴打的画面,根本无法专心思考或上学,不能像其他同学一样开心地生活,尤其每晚的解离次数有10次之多,每次解离都要将近10分钟,解离时脑中都会浮现被打骂的画面和那恐怖教室的场景,至今仍挥之不去,我因为这场病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睡过1次好觉了,即便生活偶尔会有一丝惊喜和快乐,但更多的却是噩梦、可怕的画面和声音、发作解离等。最后谢谢您们花费许多时间和精力来审理此案,希望您们基于客观立场详细了解事情的经过后,做出合理的判决,为正义发声,谢谢。」

刑事部分,高院今年5月间驳回上诉,维持一审依妨害儿童发育罪判刘男4年6月。民事部分,小良父母主张,小良被虐后身、心严重受创,至今未痊愈,小良决定向刘男求偿医疗费、精神慰抚金等共531万多元,父母则分别求偿精神慰抚金100万元;全人共求偿731万多元。刘男则反驳,小良身心疾病与他的行为无关,不必赔偿责任。

北院民事认定,小良的身心疾病与刘男长期虐待行为有因果关系,审酌刘男曾是教师、合唱团指挥,且有多次创作歌曲或出国演出纪录,扣除国赔金额40万元后,判刘男要赔偿小良477万余元、小良父母各100万元,全家共获赔677万元,可上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