检方起诉弊案共分4部分,包括罗东公正段1558地号土地违反农地农用、免征土地增值税、罗东东荣二段98地号土地临时性建筑物(竞选总部)延长使用及林姿妙与张桂绫所涉特殊洗钱、财产来源不明等案。

包括曾任罗东镇长的宜兰县长林姿妙,前罗东镇公所经建课长赵竑勋、课员黄耀智、时任宜兰县政府建设处代理处长黄志良、建管科长林志扬、时任建设处代理处长吴朝琴、建设处都市计划科长龙非池、财政税务局长卢天龙、农业处长康立和与农务科长吴东原等10名公务员。

另林姿妙女儿林羿伶、县长室管理员张桂绫、前议员刘石纯、宜兰县商业会理事长陈正勲、兆峰实业股份有限公司负责人林锡钦等5人也在起诉之列。今天上午9时起,宜兰地方法院接连召开准备程序庭。

时任罗东镇公所经建课长赵竑勋。林泊志摄
时任罗东镇公所经建课长赵竑勋。林泊志摄

罗东镇公所前经建课长赵竑勋、课员黄耀智于庭上全否认犯罪,关于罗东镇公正段1558地号是否符合农地农用,赵竑勋强调,当时黄耀智曾现勘,认定现场有栽种、有果树,符合农地农用,且有照片为证,既然符合农用当然要核发农证,现场所栽种的芭乐树如今早已一层楼高,但检廉今年一月初前往现勘却认定没有农用。

黄耀智也说,当时他曾两次前往现场勘查,都有种植果树,他强调过程中无人指示,也无上级交办,当时承办人请产假,他代理两个月,根本不知有被列管。

另外,赵竑勋辩护律师在停中当场质疑,从107年之后历年现场照片,都显示有种植芭乐树,但今年廉政署廉政官现勘却认定无农用,令人匪夷所思。此外,包括刘石纯、陈正勋、林姿妙等3人均无请托,更无上级指示交办,还说,当时列管公文由罗东镇公所工务课收文后存查,并未会经建课,根本不知裁罚列管。另外律师也提到有3份笔录迄今都没看到,不知为何要以此起诉。黄耀智律师也说,列管属于工务课范围,并不是赵、黄所属的经建课。

建设处长黄志良。林志青摄
建设处长黄志良。林志青摄

关于罗东镇东荣二段98地号竞选总部拆除案。对于检察官起诉,时任宜兰县政府建设处代理处长黄志良除否认犯罪外,当庭高分贝说到「我坚决的否认犯罪,我没有犯《贪污治罪条例》第六条,请法官还我清白,虽然检察官起诉了我们,真的很遗憾,我将来也会一起带这份遗憾一起埋葬,但我要清白过一生。」

黄志良说,当时他婉拒陈金德县长接任建设处长,因他是常任文官,最后同意用参议代理建设处长,并在2018年11月22日请辞。他根本没有违法或图利任何人的动机。

黄志良指出,包括建设处承办人陈怡华、建管科长林志扬、副处长李欣立、建设处前代理处长吴朝琴及林荣发建筑师、杨吉雄等人在相关卷证及笔录中都没有提到他有任何指示、讨论此案,也无与他联系、沟通,甚至不认识黄志良。

「为何在起诉书中却会出现林志扬向黄志良请示,黄志良指示林荣发建筑师延长拆除提出申请,有这些根本不存在的事情」,黄志良还说,在起诉书中出现「我们有跟黄志良讨论过该案」,但在侦讯时的提示笔录中是「我没有跟黄志良讨论过该案」,一字之差,就让他陷入这样的重罪。

黄志良更说,刘石纯早已被诊断出有失智症,其证词根本不可采,他相信林志扬的法律确信、专业判断的行政裁量。律师也认为检察官错误引用证人证词,同时也提出内政部2个函释,强调没有违法。

宜兰县政府建设处建管科长林志扬。林泊志摄
宜兰县政府建设处建管科长林志扬。林泊志摄

另外林志扬也说,是以长期法律观念,他与全案其他人根本不认识,也无人指示,过往延长使用逾期申请过去有相当多的案例,,更以检廉所提的福清营造、工信工程等展延拆除等过往案例证明可多次展延。律师也说,林志扬根本不认识这些人,有何图利必要?同意延长使用是图利谁?跟相关人都没有认识、联系,也没有伪造文书曲解法令,难以认定有主观犯意。

宜兰县长林姿妙否认犯罪。林泊志摄
宜兰县长林姿妙否认犯罪。林泊志摄

另外,在「免征土地增值税换取竞总展延」案中,包括林姿妙、其女林羿伶、吴朝琴、康立和、吴东原、卢天龙、龙非池、刘石纯、陈正勋及林锡钦等共10名被告。

林姿妙于庭中否认犯罪,强调「我清清白白,实实在在」,还说,农证是二层决行,不会经过她,也没有人向她请托,她没有犯罪也与她无关。

对于检廉于侦讯中所提一段与吴朝琴的通联监听,提到「现在理事长来我们这边」,她听了3次,明明是「听洲理事长来我们这边」,却被指是陈正勋,她说,电话里头的理事长是壮围乡农会理事长林听洲,当时向他请托谷仓合法一事,根本不是陈正勋,当时向检廉反映无效,痛批根本是「张冠李戴」。她还说,竞总的土地、建物都不是她的,与她无关。

林姿妙委任律师更说,当时有将监听译文一事向检廉反映,但检廉仍以错误的监听译文,对吴朝琴进行诱导讯问。

林姿妙女儿林羿伶。林志青摄
林姿妙女儿林羿伶。林志青摄

另外,林姿妙女儿林羿伶也当庭否认犯罪,强调陈正勋没向她提起土增税一事,而罗东镇长吴秋龄来电询问1558地号一事时,侦讯时廉政署只给她看一半的译文,当时自己仅回应「我看一下公文,了解一下」,没有答应此事。另外她也指控,检廉在第二次搜索县长官邸时,告诉她不会搬东西,但她一离开接受侦讯,车子就被搜,连行车记录器都被拿走。

至于吴朝琴,他当庭承认客观事实,但强调没有贪污。吴朝琴坦承确实有打电话给陈正勋,但是做县长交办的选民服务,当时陈正勋说废土清掉了,因此请陈提出土方流向证明,但土地列管跟土增税无关,解除列管也不会免缴土增税,必须符合农地农用才免征;至于《宜兰县临时性建筑物管理办法》的修法,因在2017年6月已经推动修法,他只是接手前手工作继续修法。他强调,修法是经过合法修法程序的结果,他认为自己不构成贪污,也没有伪造文书。

前建设处代理处长吴朝琴。林志青摄
前建设处代理处长吴朝琴。林志青摄
农业处长康立和。林志青摄
农业处长康立和。林志青摄

至于康立和强调1558地号自始都符合农用,上头一直都有种果树、有农用,都是事实,否认犯罪;吴东原也是否认犯罪,强调没有贪污、没有图利,没有犯意,吁法官还他清白。

吴东原还说,他在1月12日打完疫苗后,隔天一早就被带走侦讯,内心痛苦又疲惫,导致侦讯时可能有说错,他对不起家人、同案其他被告,他坦承有接到陈正勋电话,当时正在妈祖文化节活动,现场很吵杂,他只回答「嘿」,就被认定有,但他强调没有指导陈正勋伪造不实土方证明书。而陈正勋跑到县府找他是因为陈正勋不知道公文送往哪,他戴陈正勋过去而已。

前农务科长吴东原。林志青摄
前农务科长吴东原。林志青摄
财税局长卢天龙。林志青摄
财税局长卢天龙。林志青摄

此外,卢天龙于庭中说,检方所指的跨局处会议,他仅参加过第一次,当时并未做成任何结论,更无合议伪造土方流向,卢天龙愤慨表示,事后有提出6个答辩状,但检方对有利于他的全都没采用,相当不公平,呼吁法官查明,还他清白。

龙非池则说,他没参加会议,也不知道陈正勋所提出的土方证明是伪造,他只是依法签呈,无实际决定权。至于刘石纯则说,一切依法办理,否认犯罪,没有行贿。

地主陈正勋在庭上坦承伪造文书,但其余不认罪。他说,土地购入后原本免征,后来却要缴,他以县民身分,找上县长林姿妙请教此事要怎样处理,但县长说她不知,请他去找吴朝琴,前后也只有这次见面;吴朝琴则是请他提供土方流向证明,但未教他做假,是他自己做假;至于兆峰实业负责人林锡钦,对于伪造土方流向证明书上用印,坦承犯伪造文书罪,当庭认罪,并提出认罪协商。

地主陈正勋。林志青摄
地主陈正勋。林志青摄
地主刘石纯。林志青摄
地主刘石纯。林志青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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