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政基金会副研究员曾柏文过去被爆出,过去担任《端传媒》评论主编时性骚扰评论作者与特约记者「约上座车深聊」,首名控诉的受害者也表示收到二位数相同遭遇女性的私讯;今天更有第7名受害女性出面发声,指出曾柏文不仅逼问她感情等私人问题,还要求她在下车前「抱一下吧」,让受害者在下车后深感无比恶心。
被害人表示,她初识曾柏文是在2015年Cnex举办的CCDF纪录片提案大会上,「记得他当时夸赞我很『亮眼』,以及他在会议上热衷提供纪录片工作者意见。」2015年12月某日,曾柏文在担任《端传媒》评论主编时,有天打电话给她约见面,当时以为要找她谈合作,开心答应并充满期待,约定见面的那天晚上,曾柏文开车到她当时任职的国家电影中心楼下,简单吃了碗面后,曾就提议买饮料到他车上边喝边聊天。
被害人说,上车后,车子开到师大路停在公园边,周围明亮人潮众多,因此并不感到危险;但渐渐发现曾没有要谈合作,或分享对公共议题的想法,那也无所谓,转而向他请教工作上的意见,但在对话中感到愈来愈不舒服。
被害人不齿地说,首先是曾的语气、言谈流露居高临下的「父权姿态」。他颇为得意地说他在媒体上发表一些评论后发现成功来得很快,并称「妳要outstanding(杰出),首先要stand out(脱颖而出)」。再来是他还问许多生活、工作、感情上非常私人的细节,「记得他当时想给我职涯建议,问我一个月薪水多少?如果辞职存款可以撑多久?以我们初次见面聊天的关系,为什么我要回答他这些问题?车子是一个封闭的空间,他讲了很久,一直讲一直讲,我感到无处可逃,只想下车」。
被害人还透露,「临下车时,他对我说『抱一下吧』,我楞了一下,但告诉自己这没什么,我跟国外朋友也都会拥抱,然后真的抱了一下。那一刻我才确定,整场行为是一个边界模糊的试探,下车时只觉得无比恶心」。
被害人说,这个圈子很小,后来听闻有其他女生经历类似经验,也有「得逞」的。从此我离他远远的,即便直到2021年都因为他担任时任国民党党主席江启臣策士,因采访在网上有所交流。
被害人说明,端传媒评论总监与外稿作者之间是有明显权力关系的。以一般公司的行政流程而言,稿费由会计部门处理即可,但听闻曾柏文会约某些外稿作者见面,当面发钱、聊一聊,使用权力的手段可以说非常经典。2017年他离开端传媒,明白内情的人都知道他是因私德问题被开除的,表面说法则是行政效率低落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多作者都要听他长篇大论,而导致效率低落?
被害人怒斥,曾柏文昨夜声明貌似诚心道歉,实则对自己的行为毫无反省能力。他意指许多女性感到被性骚扰,是因成长过程中来自男性的伤痕和恐惧。「我必须说绝对不是」。《性骚扰防治法》第二条中所规范「本法所称的『性骚扰』,是指性侵害犯罪以外,对他人实施违反其意愿,而与性或性别有关之行为」。曾经同意触碰她身体,但那个拥抱意味不明,既非支持也非鼓励,比较像是无处下手后的聊备一格。
「他是否违反我的意愿?是。他不顾我的意愿,展示性别与权力优位,并逼我回答那些很私人的问题。绝不仅仅是『在车上独处带来的压力与猜疑』,重点是他如何违反了别人的意愿」。
被害人也强调,自己不需要他的道歉,当下知道自己被性骚扰,却也没有什么严重身心受创。决定说出来是为了支持更多无法发声的人,何况曾柏文任职于学校,有多少学生可能受到权势性骚?他很懂得如何踩在模糊的边界上,让性骚扰的光谱变得更广,后端的刑事诉讼或性平行政调查救济变得更不可能。可以确定的是,他认为自己没有像明目张胆的长辈一样性骚扰,并把受害者的感受推给「成长过程中来自男性的伤痕和恐惧」,这绝对不是事实。
被害人最后表示,她是第7名具名公开自己经验的被害人,「我们是有网络互相支持的,不要以为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语可以唬弄人」。
曾柏文昨深夜发文致歉,表示看到受害者的指控,感到震惊、羞愧,声称是分寸拿捏失当。然而他过去友人却无法接受,认为曾只交代几个案例,更贴出一名受害者的内文,控诉遭曾柏文摸胸、拥抱惊觉他勃起,曾柏文对此留言回应表示,不知这是谁的留言、讲何时的事,无法和对彼此记忆,第一时间更说「我以为的乐意,可能藏著不愿意」,后来又将留言改成「这是我过去的盲点」。
《端传媒》昨日也发出声明,表示曾柏文曾于2016年1月起任职端传媒评论总监,至2017年3月离职,此后《端传媒》与曾柏文再无雇用关系。《端传媒》对任何形式的性别暴力行为持零容忍态度,并以清晰、有效的反性骚扰政策和措施,让同事及合作伙伴在多元、平等与包容的工作文化和环境中,发挥自己的专业专长。如有收到性骚扰投诉时,我们一定会立即采取适当行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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