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南非一处海滩,数十只惨遭开膛破肚的鲨鱼被冲上岸,使得各界关注到两头会猎杀鲨鱼的虎鲸(Orca)。这两头虎鲸有如外科手术般的猎杀行为,让科学家和野生动物爱好者深感著迷。

法新社报导,位在南非开普敦(Cape Town)东南方150公里的小渔港干斯拜(Gansbaai),上周有民众于海边散步时发现此一怵目惊心景象,惊动了海洋生物学家。

戴尔岛保育信托基金会(Dyer Island Conservation Trust)37岁鲨鱼学家汤纳 (Alison Towner)说:「死去鲨鱼的腹鳍骨被撕裂,胸鳍有虎鲸的齿痕,也就是耙梳状的咬痕,且肝脏也都不见了。」

所有证据都指向一对被取名为「左舷」(Port)和「右舷」(Starboard)的虎鲸,牠们3天前在干斯拜外海现踪。

虎鲸是自然界最顶层的掠食者,强力、聪明、团结,又能互相传授学习新的猎杀方式,还对美食有著异常的坚持。非当事美食家虎鲸。翻摄维基NOAA
虎鲸是自然界最顶层的掠食者,强力、聪明、团结,又能互相传授学习新的猎杀方式,还对美食有著异常的坚持。非当事美食家虎鲸。翻摄维基NOAA

这两头虎鲸因背鳍弯曲,易于辨认,当地人没有人不知道牠们。

当地保育和潜水团体「海洋动力」(Marine Dynamics)33岁海洋生物学家华森(Ralph Watson)说:「我们总共发现了20条鲨鱼被杀。」

他又说,当中包括19只扁头哈那鲨(Broadnose sevengill shark)和1只斑沟鲨(spotted gully shark)。

汤纳表示,这次猎杀值得注意之处在于,这是「左舷」和「右舷」首度在这地区猎杀这类品种的鲨鱼,且「一次就有这么多数量被冲上岸」。

然而,这并不是这对虎鲸最大胆的捕猎行动。

专家们认为,这对虎鲸是造成大白鲨从开普敦附近一部分海域消失的原因。

去年,有摄影机捕捉到「右舷」和另外4头虎鲸在南部港都摩赛湾(Mossel Bay)外海追逐并猎杀大白鲨。

这种不寻常的行为过去从未被详尽见证过。

虎鲸是海洋中最顶级的掠食者,通常在这些地区猎捕海豚,外界也知道牠们会捕猎体型较小的鲨鱼种类。但过去,牠们攻击大白鲨的行为的相关证据十分有限。

左舷和右舷最初于2015年在开普敦附近现踪。

科学集团「海洋探索」(Sea Search)45岁负责人艾尔文(Simon Elwen)说:「牠们可能来自其他地方,也许是西非,也许是东非,也许是南冰洋,我们不知道。」

而与其他虎鲸不同的是,左舷和右舷喜欢在海岸附近捕猎,当地人因此时常看到牠们奇特的背鳍。

艾尔文表示,在非洲南部,最西从纳米比亚到最东的南非伊丽莎白港(Port Elizabeth),都可以看到左舷和右舷的踪迹。

华森表示,虎鲸这种海洋哺乳类动物的猎杀技术是「外科手术式」的。他解释说,左舷和右舷的目标是鲨鱼的肝脏,因为肝脏是「非常有营养价值的器官,富含油脂」。

华森表示:「牠们撕开鲨鱼胸鳍骨部位…肝脏跟著掉了出来。」

海洋生态学者检视惨遭虎鲸掠食的大鲨鱼。翻摄Marine Dynamics Conservation Trust
海洋生态学者检视惨遭虎鲸掠食的大鲨鱼。翻摄Marine Dynamics Conservation Trust

2022年录下「右舷」猎杀行为的那段影片,让生物学家深感忧心,因为内容显示这种猎杀行为正在蔓延。多项研究所建立的理论指出,虎鲸有能力传授狩猎技术。

研究人员表示,部分南极地区的虎鲸狡猾地集体捕猎,并制造波浪把浮冰上的海豹打下水。

在南极地区,两个虎鲸群(并非亚种,而是不同的群体)活动区虽重叠,但运用截然不同但代代相传的狩猎技术。

这类行为不非天生的,而是后天学来的,是暗示著虎鲸有「文化」的论据之一。

2022年影片的另外4头虎鲸,过去并没有攻击大白鲨的纪录。

汤纳说:「如今,这对南非沿海鲨鱼群构成了额外的威胁。」

艾尔文说,看到「一种稀有濒危动物猎杀另一种濒危物种」是「既迷人又令人沮丧的事」。

尽管如此,左舷和右舷对南非鲨鱼群构成的风险,整体来说仍十分有限。

华森说,每年被捕捞的鲨鱼数量达数十万只。艾尔文也说:「两头虎鲸不会就此消灭一个物种。」(综合中央社、外电报导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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