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芳盈在脸书自揭遭名嘴性骚,对方在她去年年初回到云林参选县议员时,问她「我可以和妳打砲吗?」她当下觉得深受冒犯,但又不想得罪对方,只能打哈哈的把话题带过。结果,过了一段时间,他竟然又当著另外二个人的面第二度问我:「我可以和妳打砲吗?」这让她错愕不已。

陈芳盈表示,日前她和到这名名嘴还上节目,谈到钟沛君被性骚扰,痛批朱学恒,忽然一种愤怒,在心头熊熊的燃烧起来,打破了她的犹豫和迟疑,让她直接对著镜头大骂「你比朱学恒还恶心!」她并指出「先不说这位C名嘴用『我可以和妳打砲吗?』这样不堪的话羞辱我。这位C名嘴,过去还被新闻爆料,骚扰其他女性,劣迹斑斑。」

网友看了力挺,「谢谢议员说出来,这位就是媒体圈公认的性骚扰惯犯,我们都深受其害。看到他上节目谈性骚,化身正义使者,赚取通告费,真是想吐,完全没有自觉反省的能力。还有听过、看过更多他更夸张的性骚行径!」

 

以下为陈芳盈控诉全文

「我可以和妳打砲吗?」
看到钟沛君议员挺身而出,揭发朱学恒的性骚扰,这件事勾起了我一些不堪的回忆。

挣扎三天,还是决定,把我的经历说出来。

去年年初,我决定从台北回到云林参选县议员,由于知名度不足,非常辛苦,所以有媒体圈的朋友邀约,我都备感珍惜。

有一次,C名嘴约我和他的一群朋友吃饭,接著和他的二个朋友共四人一起去KTV续摊,我欣然同意。

聚到一半,带著酒意的他,忽然当著另外二个人的面问我:「我可以和妳打砲吗?」我楞了一下,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,我觉得深受冒犯,但又不想得罪对方,只能打哈哈的把话题带过。结果,过了一段时间,他竟然又当著另外二个人的面第二度问我:「我可以和妳打砲吗?」

我很生气,但我还是得把我的愤怒和难堪收起来,故作轻松的把话题带开,因为我不敢得罪他,我还是得假装没事的,继续和他互动,他除了言语上对我的骚扰,也有一些肢体上让我不自在的冒犯。

我告诉我自己,我要选举,我不能得罪他,其后的一年多,我还是必须保持和他友善的互动,在Line上像朋友一样互通讯息,也一起吃了几次饭。但聚会时我会刻意保持一点距离,减少身体上的碰触的机会。我很矛盾,一方面记著他对我说过那些冒犯的话,一方面,还是想要得到他的支持……

我后来听说了很多故事,才知道他有骚扰女性的记录与习惯,一部分上了新闻,但大多数的人都和我一样选择隐忍。一是因为,不敢得罪他;二是因为,没有证据,就算说了,他只要否认,也拿他没办法。(不是每个人都像钟沛君能留下监视器画面)

这件事,在我的心里成为了一个阴影,只不过,随著时间推移,我也渐渐选择不要想起,我在心里说服了自己:那是社会的常态、那不是我能改变的权力生态、不要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、就让这件事过去,否则只是在折磨自己而已。

所以,我后来也渐渐的不再把这件事挂在心上。

直到钟沛君挺身而出,我心深处的某个地方,就像被电击到一般。我才发现,我其实一直很在乎这件事。我的心情很激动,我的激动,不只是因为勾引起这段难堪的回忆,也让我对自己缺乏勇气、选择隐忍,感到羞愧。

我失眠了一个晚上,很挣扎,但即便是如此,我想了一夜,还是决定算了。毕竟,我没有证据,他如果否认,我也拿他没办法,我也担心可能会面对他的网路霸凌。

直到,我看到他上节目,谈到钟沛君被性骚扰,痛批朱学恒。

忽然一种愤怒,在心头熊熊的燃烧起来,打破了我的犹豫和迟疑,我直接对著镜头大骂「你比朱学恒还恶心!」

先不说这位C名嘴用「我可以和妳打砲吗?」这样不堪的话羞辱我。这位C名嘴,过去还被新闻爆料,骚扰其他女性,劣迹斑斑。

所以,我完全理解,钟沛君看到朱学恒在批评性骚扰时的那种反胃,但我要说的是,C名嘴比朱学恒还更令人反胃,因为至少朱学恒还知道道歉,还退出了直播圈,退出了政论节目,为性骚扰的行为付出代价。

C名嘴呢?他到底是凭什么还可以在电视节目、网路直播上大言不惭的批评性骚扰?批评朱学恒?
我不知道说这些的意义是什么?但,我必须说出来,我不想把这个不堪放在我的心上,惩罚我自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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