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方艺术团1995年成立,至今已累积近千位团员,不仅是台南庙会最耀眼的表演团,也受邀到全国甚至海外表演,五名昔日学员今踢爆朱姓团长、总教练将舞团当后宫,伸魔掌对学员性骚、性侵。

受害者今出面指控朱教练。施智龄摄
受害者今出面指控朱教练。施智龄摄

民进党立委陈亭妃、陈培瑜,以及人本基金会校安中心主任张萍、励馨基金会执行长王玥好,今共同举办「杜绝权势性侵 是我们大家的事」记者会,五名受害女戴上帽子、口罩现身。

受害A女控朱姓教练在防身术教学时,直接推倒她在床上,整个身体压在上方,做出性行为的姿势,并要她反击,「但我根本使不上力气,教练看我没有反应,于是把我的手放在他的生殖器上来回搓揉,并且看著我说:『放心啦!我又没有勃起,表示我对你没有起反应,不信妳再用用看』」A女说,当时不知道为什么要做那么多模拟强暴的动作,自己连恋爱的经验都没有,只觉得很恶心、非常不舒服。

另一名受害者哽咽地说,到现在想起来还是会浑身发抖,朱教练以其他教练车子都满载为由,说要单独载她,在车上时,说她裤子很脏,要不要在车上换,甚至直接说「难道教练要帮妳脱裤子吗?」她当时吓呆了,不知该怎么办才好,跟其他女老师投诉,她们替朱教练辩驳,受害者痛哭表示,20年后自己才敢说出来,中间经历多少煎熬,不敢跟爸妈、同侪说,怕被排挤,「谁来还我们一个公道」。

「东方艺术团」五名受害者今出面指控舞团教练及老师。施智龄摄
「东方艺术团」五名受害者今出面指控舞团教练及老师。施智龄摄

受害W女说,从小就喜欢跳舞,被舞蹈老师选到庙会跳,自己把教练和老师当作家人,但有次受伤,教练说要整骨复健,趁机猥亵并亲她,告知老师后,得到回应是「教练只是把你当小孩,你还有把这件事情跟谁说?」冷眼旁观。

另一名独自到台南求学、到艺术团打工的E女,控朱教练一再约她单独见面,后来应约被载去山区,教练在车上整个扑向她,所幸同学来电让她脱身,教练事后丢3万元要求不能说出去。

现场也有一名20年前受害的女学员,当时她14岁,教练手直接伸进衣服摸她的胸部,称要检查身体,摸完又顺势往裤档内摸,「真的很恶心,根本不是在检查,好像在把玩」,之后教练也诱奸她,事过后教练送礼物道歉。

人本基金会校安中心主任张萍表示,加害人伪善,造成被害人极大创伤及认知失调。施智龄摄
人本基金会校安中心主任张萍表示,加害人伪善,造成被害人极大创伤及认知失调。施智龄摄

甚至有受害者曾因经济状况困窘向教练借款,教练拿2万块出来,随后要求「一次5千」,受害者说这个数字记得非常清楚,自己说不借了以后,教练变脸放话会找有经验的人让她知道什么是轮奸,自己吓坏了,火速把借款返还。

张萍指出,朱教练在侵犯他人后,会丢一笔钱了事,身旁资深的舞蹈老师也默许、甚至帮他「澄清」误会、或引入源源不断的青少女入团,对年纪轻的国中舞者下手,利用权势趁机性骚扰女学生,根本肆无忌惮。被害人有极大创伤及认知失调,因为加害人伪善,人前形象好,人后却变个样。

张萍认为,《刑法》权势性侵罪刑不应比一般性侵罪刑轻,未成年性侵被害人追诉期应自成年起算。导致年幼受害者,等到年长后有能力面对创伤,出面行使权利时,已逾刑事提告期限,放任性侵惯犯逍遥法外。

陈亭妃说,接到这个陈情非常震惊、难过,今天听到受害者直接现身说法,把当时的过程讲出来,完全受不了,真的很想让这个教练付出相对代价,一定会帮他们发声,不会让受害者只有一个人。陈培瑜也呼吁有需要协助的受害者,请站出来,「我们会跟你们站在一起」,针对《刑法》权势性侵罪不该比一般性侵罪责轻的部分,办公室会继续讨论,希望改善法制,让孩子能够平安长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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