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北市立动物园园长谌亦聪表示,动物医疗就好比小儿科,生病的对象无法用言语表达出真正的感受,需要靠照顾者或保育员转述观察到与平常不一样的现象,包括精神、食欲、排泄与行为表现等,让兽医师得以推测可能的方向,再来安排相关的检查与治疗,大多数的动物在检查或治疗时,需要运用麻醉药物的辅助,「前提是动物肯定不会乖乖的接受麻醉注射啦!」
谌亦聪说,兽医师分享在准备进行麻醉和动物对峙时,不论是震耳欲聋的狮吼、大玩躲猫猫游戏让兽医师无从吹箭、在栖架上来回跳动考验准头、和人比力气直接把工具抢走,甚至有些聪明的黑猩猩在接受到吹箭注射后,还会立即拔起针头朝兽医师丢回去,如果兽医师反应不够灵敏,就可能会被吹箭扎到呢。
劳动部调查报告指出,兽医师因接触不同的动物种类,工作环境较为多样,所面临的职业卫生危害因子亦相对复杂,主要包括动物攻击、化学品接触、针头与尖锐物扎伤或割伤及感染人畜共通传染病等,负责野生动物医疗的兽医师们,危险程度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,例如之前亚洲象「友恺」食欲不佳,兽医师在大象镇静、或保定的情形下徒手深入大象的肛门内进行药物治疗。
此外,谌亦聪表示,在麻醉动物时,考量动物的安全性,有时候麻醉剂量不能下太重,就曾经发生过麻醉中的孟加拉虎、山狮、金刚猩猩、黑猩猩等动物突然苏醒,兽医师们只能七手八脚赶紧帮忙压制或再麻醉,还有马来长吻鳄「酷龙」搬家时,兽医师和保育员多人一起跨坐在「酷龙」身上加以保定等,危险情境层出不穷。
谌亦聪说,外野生动物的体型大小胖瘦回异,较难有客制化的医疗设备或器材,兽医师常常只能根据原理,靠脑力激荡和自己动手改造合用的工具,所以团队合作也是野生动物医疗极重要的一环,在治疗操作时,透过事前规划,每个人专职负责一部分,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,以降低动物长时间麻醉的风险。
谌亦聪直言,目前投入野生动物临床医疗的兽医师,占台湾整体从业人数的3%不到,加上野生动物的种类繁多,遇到文献资料不足时,必须运用其他动物或人医的相关医疗知识,由学理著手,勇于尝试并背负可能面对的结果,必须具备高强度的抗压能力,才可能累积出宝贵的经验。
谌亦聪说,而动物园兽医师薪资比照公务人员的薪水,无法和开业的宠物兽医师相比,而在这份工作撑下去的,无非就是一份热情跟想要拯救濒危野生动物的志业,他们会待在这个岗位上,动物园的兽医师有更多的机会能近距离接触、感受野生动物的美好。
谌亦聪表示,每一次碰到的案例都有可能是前所未有,随时需要补充新知,但只要看到动物能够再次健健康康的生活,心里就会感到莫大的成就,辛苦也就甘之如饴了。
谌亦聪指出,动物园的野生动物医疗技术,经过这些年不断的累积经验与向外学习,由陌生走向纯熟,也由保守走向国际化。动物麻醉药物的引进和医疗设施与技术的进步,提升了动物的治疗效率;动物病历与病理资料库系统的建置,加速了经验的累积,更突破了医疗传承的瓶颈。
谌亦聪也说,长期透过动物保育员推动的「动物医疗训练」,让动物习惯某些部位的肢体接触,方便因应将来不可预期的医疗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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