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辆蒸汽火车「汽、锵、汽、锵」的穿越嘉义市街,老一辈称它「黑头仔车」的Shay21号曾是林业资源运输的主力,利用直立式汽缸与伞形齿轮形成组合,产生强劲扭力,从海拔30公尺的嘉义站到海拔2274公尺的沼平站蜿蜒而上,宛若登山好手。随著时代的变迁,Shay21号在1973年退役,成为静态展示品。直到2020年,它踏上修复之旅,顺利成为世界上少数能动态运转的蒸汽火车。

 

阿里山林铁蒸机小组负责阿里山蒸汽火车Shay21号的修复。文化总会提供
阿里山林铁蒸机小组负责阿里山蒸汽火车Shay21号的修复。文化总会提供

世界之光的背后,要感谢林铁工程士邱聪德和杨易霖、司机员黄泓翔和郭洪志与老火车朝夕相处,摸清它的纹理。让百岁Shay21号起死回生并不简单,有修车底子的工程士邱聪德和杨易霖必须从头学起。过去师徒制以口传相授,少有文字纪录,老师傅的经验有时也不一定能适用重新修复的Shay21号,两人慢慢从中推敲,并查阅国外相关资料,最终Shay21号近乎全车拆解。他们一边清洁一边观察管线配置与运作原理,并在组装过程中绘制标准图,定义零件名称、规格。慢慢摸索而来的知识内化为自身的技术,也为林铁建立燃煤蒸汽机车修复技术范本。

 

阿里山蒸汽火车Shay21号。文化总会提供
阿里山蒸汽火车Shay21号。文化总会提供

长年闲置的火车头因有锈蚀、缺件等问题,修复过程保留下四成机身原件,以台湾扁柏打造全新的驾驶室,并重制锅炉、大梁、车架、伞形齿轮等新品。实际组配过程也遇上困难,邱聪德指出,但凡角度出现一丝误差,就必须再次调整,有时甚至来回拆装近二十次,直到每个零件都完美结合,两人悉心的修复成功让Shay21号再度上路,真正驾驭了这辆百年老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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退役许久的阿里山蒸汽火车Shay21号,于2024年初复驶。文化总会提供
退役许久的阿里山蒸汽火车Shay21号,于2024年初复驶。文化总会提供

在注重环境保育的现今,如何在环保与复刻里取得平衡也是一个课题。蒸机小组保留原始的燃煤系统,回归最初「烧火、加水、驾驶」的运行模式,但将传统煤炭改为符合环保法规、可达到完全燃烧的生质煤炭,让Shay21号从「黑头仔车」变成「白头仔车」,不仅为环境尽一份心力,也让更多人能亲眼看见、体验蒸汽火车的魅力。

 

这场复苏之旅,仰赖林铁机工运团队的通力合作。工程士拆解重组它的身体,在车辆进厂时排除障碍;司机员进入它的大脑操作,在行进间确认有无异常,共同守护火车。最终两位工程士也成为见习驾驶,逐步增进自己的职能。2024年开始,牵引桧木车厢的Shay21号正式上路,行驶于嘉义站和北门站之间。司机员黄泓翔说:「这辈子如果能够开到这种会冒烟的火车,真的是这辈子值得,很值得。」

 

文总自2017年起拍摄《匠人魂》系列影片,累积破500万次观看。文总特别感谢农业部林业及自然保育署、阿里山林业铁路及文化资产管理处、外交部、彰化银行、中华电信支持与协助,一起向世界传递台湾的匠人精神,影片即日起可于文化总会的Facebook、YouTube观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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